蕹菜空心,愿翁蔡虚心翁诗杰与蔡细历分别当选为马华的一哥及老二,隔天的报章网络文章都在谈论着这个爆炸性的话题,在翻身赛中出线的蔡细历随即拉低声势,没有一句话不是在向翁诗杰释放合作意愿的,翁诗杰见大局已成,当然也乐于接受,当然,爱党的同志也即刻作出反应,众口一致的赞同这个组合,并认为这是马华步入真正敢怒敢言,说真话干正事的时代;惟恐天下不乱的媒体顿时陷入着墨困境,在话里找鱼刺,有些将马来风光的作法都详加解读,硬将两人区分开来,而有的就引用了某些个别人士不作看好的博文大肆炒作,弄得人家不得不将博文卸下,苦哈哈的想另辟新博,不知是否算是遭第四权迫害的网络灾民?
西汉景帝在位年间,京城里发生了一桩儿子杀继母的大案,有个叫防年的少年,母亲病逝后父亲再娶,这位姓陈的继母心地险恶且非常善妒,一天,防年的父亲在房里读书,读到古诗里描写一位美女,即温柔水贤惠,无意间说了一句爱慕的话,陈妇听了火冒三丈,竟然拿起剪刀往他头上戮了过去,当场把他了结了,这件事恰巧让防年给看见,夺过剪刀,也将继母给杀死了。
在汉朝,弑母是不可赦的大罪,案子上缴到了汉景帝手里,景帝甚感为难,事因一为杀夫,一为弑母,都是大逆不道的死罪,然而子报父仇,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在当时是被认可的;这时年方十二的刘彻侍立一旁,启奏道:「人们常说,继母如母,这说明继母不同于生母,只因与生父结婚,才有了与生母一般地位,如今生父已被杀,从那一刻起,防年便与继母不再有伦理关系了,所以他杀死陈氏一事,只应按一般杀人罪论处,而且由于他是在报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更应予以轻判。」最终,防年被判无罪释放了。
波力说这个故事,旨在阐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许多时候是建立在第三方的,若第三方不成立,那两者之间就可能什么都不是;翁与蔡今天因为党员的托付,在党内成为必须合作的组合,只要这层关系还在,两人便得互相配合,甚至于相互监督,一直到关系终了为止,这是没有人可以否决的,或者我们可以这么说,否决的一方可被视为违反伦常;当然,一般人的伦常观,多有像汉景帝一样模糊不清的。
所以,波力对翁蔡将来会怎么打一点兴趣都没有,反倒是觉得翁蔡未来得如何展开合作大有看头;众所周知,两人今天所得到的委托可说是各有互辅才能造就的,翁诗杰的支持者以他的政治前景作为考量,将票丢到蔡细历的篮子里,而蔡细历的支持者也希望马华能贯彻始终的进行「敢」的改革,因此才出现这样的赛果,有人说这造就了两个火车头的马华,若不分裂,也必会出现互相拉扯,以至动弹不得的局面,所以,当前的和平景象只可解读为干架前的蜜月期,夫妻不可能永远都在蜜月,所以精采的一幕必定很快到来。所以波力才说,「打」有什么好惊奇的?倒是两人如何应用智慧,彼此达成共识,在有限的三年内将马华整顿起来才是真正考验双方领导能力的试金石,否则两虎相争,利者何人?相信翁蔡二人都非常明白这层关系。
波力再说一个小故事,在森林里有一棵百年老树,有一只老鹰在上面结巢生了小鹰宝宝,树间有个洞,一只母猫爬了上去,也生了一窝小猫咪,就这么巧,树脚下却来了只野猪,同样的产了小猪在那里作月子,母猫看了觉得势头不对,于是心生一计,爬上了树梢找老鹰说:「你看看树下的野猪,他每天在下面磨蹭挖凿,就等着你一出去找食物便一下把树给推倒了,干掉你的孩子」;然后又跑到树脚去见野猪,告诉他说:「我刚刚听见树上的老鹰告诉她的孩子说不要急,等你一出门,便将你这几个胖娃娃抓上去给他们当零嘴!」,老鹰和野猪爱子心切,听了都信以为真,从此不再敢离开孩子们,结果不久后就连母带子的都饿死了,成了小猫咪口中的美食。
翁、蔡都是政坛老将,当然深知这个道理,因此方有「炒蕹菜不能下太多麻辣煎」之说,其实波力觉得,炒菜的哲学在于知晓材料的本性,这比须加什么佐料来得重要得多,蕹菜性坚,较之其他蔬菜耐炒,而马来风光这道菜易学难精,但在马来西亚却是处处可见,故有国菜之称,蕹菜亦有如竹子,刚直不阿,但个中有容人之量,希望翁蔡二人能以此为鉴,彼此皆能虚心接纳对方及双方的团队,并秉持刚毅的性子,手瓜子向内不向外,致力于促使马华成为引领国内政治的一盏明灯,万勿为权臣奸吏所用。值此纷乱政局,马华立足时代的交错点,丝毫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