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萧国斌
我在四月借用中国网民“做人不能太CNN”的灵感,写下一篇题为〈做人不能太DAP〉的拙文。
不久后,精通中文的马来评论人迦玛鲁丁(Jamaluddin)也在《中国报》专栏中发表〈做人别太DAP〉的评论,针对的是邓章钦戴宋谷的课题;另外,更有网友在网络媒体和论坛发表〈做人别太DAP——皇冠城风波版〉。
由此可见,一些政客政棍——不管是来自国阵还是民联——在黄袍加身、升官发财后,开始露出一副做人太DAP的嘴脸,令人作呕,并非是我自己的独家感觉。...
所谓做人太DAP,根据各位知名评论人对行动党当官后的评语,可以有几种说法:庄迪澎说“一夜之间做了政府的在野党人还没调适过来”(5月14日《独立新闻在线》独立专栏);谢清发说“仍走不出永做反对党的迷思”(5月19日《东方日报》龙门阵);赖昭光说“等到做官时才‘突然’有分辨的能力”(5月31日《东方日报》龙门阵);杨善勇则说“有别于之前的壮怀激烈,(林冠英)首席部长的语调听起来开始有点不同了”(4月28日《光华日报》众议园),等等不一而足。
综合而言,做人太DAP,简单来说就是在当官前大大声喊的是一套,当官后大剌剌做的是另一套。以此为标准,除了我在前篇拙作所列举的例子外,以下的言行也可以列为“做人太DAP”。
早前由民联执政的四州属,爆出前朝议员夫人协会转移资产的风波。在槟城,自上任首席部长以来广受爱戴的林先生(林冠英首长曾如此叮嘱:“林冠英三字是朋友叫的,不是我朋友最好叫我林先生”),是跟前首长许子根夫人徐嘉平扛上。
在两方针对协会的帐目问题各执一词纠缠不清、林先生的幕僚长黄泉安又以部落格大作〈绝望的家庭主妇〉讥讽徐嘉平的情况下,徐女士于是邀请林先生公开辩论,以厘清有关争议。
孰知,过去有事没事都要找人辩论、高级奉行真理越辩越明原则的林先生,这回反受人挑战,可能一时适应不来,以致方寸失措,竟然把过去国阵头头们拒绝他林先生辩论挑战的遁词,倒背如流起来,说什么“有关问题不宜公开辩论,将邀请徐女士会面解释”云云,随后还爆出一句看起来像歧视女性、听起来像歧视女性、但不是歧视女性的“leave the poor lady alone”。
徐女士无法如愿以偿与林先生公开辩论,只能怪她自己不够幸运:一是没有如“打从心里钦佩”林先生的马来天后宁拜祖拉那般幸运,可以在搭飞机时巧遇林先生;二是过去林先生还“拥抱辩论”时,徐女士没找他辩论,到了眼下林先生“逃离辩论”时,想辩也辩不成了。
近日,林先生高高调调宣布两项巨额外国投资的消息,结果遭到许子根政治秘书黄瑞欣指责为“移花接木”,声称林先生“将前任政府吸引外资的成果据为己有来向社会邀功”。
对此,林先生不承认也不否认,只说不回应,而且又一次把国阵头头们的口头禅倒背如流起来,说是因为“不想让招商的努力被政治化”云云;曾几何时,最不屑别人“逃离政治”的林先生,竟然也害怕起“政治化”来了。
于去年加入行动党的部落格之父黄泉安,在大选期间,以许子根无法在10年内带领槟城赶上新加坡的课题,大做文章;最近接受《号外周报》(377期)专访时,被记者问到,在民联政府下的槟州,是否可以在10年内赶上新加坡。
黄幕僚长当时义正词严的说明:“除非新加坡停滞不前,我们才追得上,毕竟两者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再过10年后,我们还是只能踞在新加坡的后头,所以,最好是以人均收入和生活品质来比较,其余的都是假话。”
我不知道当时记者有没有这样反问黄幕僚长:“当初许子根不就是以人均收入和生活品质来反驳您的指责吗?以您现在的标准,您在选举期间的批评岂不都是‘假话’?”
记者只是说:“物换星移,不同的人、不同的场合,果然就有不同的诠释。许子根输在没有辩才。”这其实是委婉的说法,要换我说的话,简单一句,就是做人太DAP!
黄幕僚长加入行动党不到一年,却尽得行动党真传,做人越来越DAP,难怪可以在那么短时间内,受林首长提拔为幕僚长。